于是我成为了说故事的人,用故事交换彰秀一个又一个营养均衡的手作便当。
那些渗血的画面从舌尖跳脱弹散---悬吊在家中的母亲,扑向列车的父亲,
封闭自己飢饿而死的妹妹,在学长婚礼上切腹而死的秋叶......
还有立花......在我耳上穿环,将我捡拾回家的男人。
我们的第一个吻,以及亲吻过后,天桥下遭受的陌生暴力与辱痛。
我如何成为一个疯子,又如何拾回自己的理智。
大多时候彰秀都静静听我说,偶尔在我蜷缩背脊,真正难以抑制泪水的时候,
他会递出折得方正的深色手帕。或者,很慢很慢的,拍着我发冷的背。
就这样倾诉着一个一个的故事,胸口鬱塞的重压与脓伤似乎变轻了许多。
经歷过的欢快与痛楚,恍若幻梦,忽地聚缠纠筑,忽地拆毁破散。
明天,即使感觉痛苦得不想再活的明天,岁月仍是转轮一样奔袭而来;
对立花的恨,对他的癮,我们之间的亏欠与填补,就像摔碎了重新拼凑的瓶,
一角咬一缺,齿痕深深;伤痕偶尔彷彿淡了,又彷彿更刻骨。
我谈到立花对于银饰店的拋捨,他放下了工作,放下创作,放下这片土地,
提起行李箱远走,他给了我一张机票但我惶恐地退缩,没有选择一起去流浪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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