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里,就像是有人在跟他对谈一样。
是亡魂要拉他离开吗?
或许在那角落,有秋叶,有堇,有我的母亲?
那景况令我毛骨悚然。
该不该看着他走,让我很挣扎。听见一个人的死讯是一回事,
亲眼注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病魔吸乾,被死亡俘虏是另外一回事。
我胆子再大,也会怕。我怕我捨不得。
我怕我会在应该要支持他、让他平静离去的不该哭泣的时刻,站着像个痴人,
泪流满面,而之后没办法好好地支撑这一切。
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身心状况很健康平衡的人。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场景,
会带来什么样的衝击。
病魔压得立花极为疲惫,沉睡时间极长,像睡美人那样。
而在无人发觉的时候,他有一块贴着床板的肌肤已经腐烂了。
生出猖狂的、不堪的褥疮---彷彿嘲笑生命无力的抵抗。
生了褥疮的身体开始溃烂后,癌症亦已扩散到肺部其他区域以及心脏,
现在连横膈膜附近都会不舒服,会痛。想到那瘦削的身体还要忍受非人的痛楚,
就觉得十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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