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一股淡淡酒香,带着清芳气味。
翠宝给每个人都满了大大一盏。
正屋被妆点一新,披红挂绿的,烧着暖炭。
陈伯劳恨不得把应年应景的东西全都搬来,塞满整个屋子。长这么大,头一回离开扬州在外过年,他觉得新奇好玩,还能和翠宝在一块守岁,喝她酿的酒,简直像在做梦。
老早就盼着今日。
而崔旭一个人孤寡多年,往年过节要么一个人在衙门职守,要么买些熟肉热酒,对付一顿。年节团圆,伯母家中也会来人,他从小丧父丧母,闲言碎语,都道他命硬克六亲,过去这么久也谈不上记恨,只是并不想出现在那里,打扰他人美满团圆。
喝上迟到多年的椒柏酒,他才知道,原来过年的年酒是这种滋味。
崔旭低着头,满饮了一杯。
尤觉不足,一连饮尽三杯。
高献芝插好梅柳回到桌边,也将翠宝满的酒喝尽。
几人围坐在一起,翠宝剥个半冻的橘子丢进嘴里,冷凉的甜汁瞬间浸透口腔,把她冷得直缩脖子,又大呼过瘾。
整间屋子都是她的笑声。
春风拂面一样温煦。
入夜后,按约定的时辰,郑克寒冒着风雪前来。
满街是爆竹红纸。
陌生的小院,灯火通明,满满当当一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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