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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王之玄看不下去,出声道:“我去调了石浑的卷宗。其中详细记载石浑掌兵,目无尊法,刚愎自用,常大摆酒席宴客,名为玩乐,实则结交党羽。若肯跟从者,赐下美婢,奉上各种之物,当宴玩乐,一夜过去,伺候的婢女常身受重伤,往复几次,便香消陨玉。若有不从者,或被他直接杀害,或被其党羽排挤,叫人悄无声息死在军营里。”
他瞥了眼谢狁,道:“那杯酒,说是酒,其实是喝威棍与下马威。”
那是谢狁刚入世的事了,他虽是谢家郎,但美名都在文采上,何况世家子弟大多是吃空饷的绣花枕头稻草包,故石浑并未将谢狁放在眼里,如此才有了那杯人命酒。
宫婢听罢,心更为碎痛,落下泪来:“于你们这些达官显贵来说,是喝威棍,是下马威,你们彼此角力,自然有你们的道理。可是对阿姐来说,那是她的性命,仅此一次的性命!”
咸津津的泪水流入鲜血淋漓的伤口中,她却浑然不知疼。
谢狁如尊泥塑的魔像站在那儿,不见悲喜,无动于衷。
王之玄叹气,还要再说几句,谢狁却道:“这次行刺的幕后主使是谁?”
宫婢道:“没有主使,是我恨毒了你。”
谢狁道:“宗正还是奉常?”
宫婢无话答。
谢狁却笑了:“看来二者皆是。”
宫婢慌乱:“我什么都没有说,你是栽赃陷害。”
谢狁道:“正值北朝虎视眈眈之际,世家一体,没有谁会在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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