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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溪顿了顿,不想和病人计较太多,车我给你开回来了,你记得来保安室把钥匙拿走。
陈泽瑞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岑溪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,又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。
久久无人应答,头顶嗡嗡嗡的制冷机卡顿,滴的一声又重新运行。
算了,你身体要是真的很不舒服,就等明早再让陈姐过来拿钥匙好了。
陈姐辞职了。他说,我烧的头晕,能不能……
吃药。
对,我正要吃药,家里只有冰水,冰水也可以,退烧药放在哪?让我想想……陈泽瑞语气慢悠悠,接着是翻东西的声音,眼睛好像有点看不清……
咚——
陈泽瑞,喂?
没事,椅子绊倒了,我明天去拿钥匙,你回去吧。我没事,就是头晕,没有力气,身上有点疼而已。
站的起来吗?岑溪越想越害怕,担心真的出什么事。刚才那一声,应该摔得不轻。
可电话已经被挂断,无人回应。
门从里面打开时,岑溪还在弯着腰喘气,她是跑过来的。
他的状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。
至少不到走路被椅子绊倒的地步。
岑溪走进公寓,手条件反射地带上门,你是撒谎了吗?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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