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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过十几秒,煎熬的等待结束,她的思绪又神游天外,周围的声音都是飘的。
“女士。”他的声音客气了许多,“业主问您的名字。”
“岑溪。”她回。
细长的手指捏住单肩包的金属链条,岑溪随时准备起身离开。
反正东西送到了,人也联系上了,接下来的事和她关系不大。
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,不久前还满脸警惕的保安,脸上表情变了又变,竟透出些憨厚。
他为难地看向岑溪,“女士,您跟业主真的认识吗?我告诉他您的名字,他说,他说他不信。这,能不能麻烦您接一下电话?”
不信?这什么意思。
岑溪满头黑线地拿过电话,更加后悔把车开回来。她就应该让车在路边放着,半夜被人卸掉轮胎也和她没关系。
听筒里,先传出一阵咳嗽,低沉急促,沙哑的声音像是含有沙砾,涩涩地摩擦过耳膜。
声音的主人似乎有刻意压制,可效果并不好,因为她仍旧能听见咳嗽声断断续续地跑出来,没有停歇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听见陈泽瑞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。
你没有我的电话吗?人到楼下,却连电话都不是用自己的手机打的,就这么不想和他有接触,还是说,你不记得我住在哪儿。需要我告诉你吗?
话音里藏不住的虚弱,他病的好像比上次见面更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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