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儿子细声劝他,劝他便是再难受,也要将药给喝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披着灰鼠皮大氅的少年,迎着凛冽的风声,掀帘而入,带进来一阵寒气。
她大惊,起身斥骂:“是哪个开的门!可是已全然不将我放在眼中?”
这燕家内院,在她手下汲汲营营十数年,连守门的婆子,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,而今,却像是被风干了的薄纸,轻轻一碰就碎成了齑粉。管妈妈也惊,下意识挡在了燕淮身前。
屋子里一片寂静无声,丫鬟婆子们,皆低着头,沿墙而站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小万氏犹记得,自己喘着粗气,红着眼睛守在儿子病榻之前,对长姐所出的继子虎视眈眈的模样。
管妈妈怕她继续失态,惹出祸事,站在燕淮跟前连声道:“国公爷,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,二爷的病……”
然而成了新任成国公的少年,却只是浅浅笑了起来,笑意犹如春风拂面,全无冷意。可他口中说的话,听得小万氏跟管妈妈直打寒颤。
他说。他要送燕霖离京。
消息竟是真的!
小万氏想也不想便厉声反对,她绝不答应!
可燕淮只是笑,声音冷漠地道,既都是燕家的儿子。那他走过的路,也合该叫燕霖走上一遭才是。
小万氏是知道他那几年到底被燕景送去了哪里的,闻言冷汗直冒,双手握拳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漠北风沙之地,环境苦寒恶劣,活着便已是艰难,从小娇生惯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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