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扔在地上,挠了挠头,瓮声瓮气地对陈平川喊道:“主公,解决了。”
陈平川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整个血腥的战场,没有一丝波澜。
战争,本就是如此残酷。
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整个西南,再也没有任何力量,可以阻挡他的脚步了。
葫芦谷的冲天大火,足足烧了一天一夜才渐渐熄灭。
整个山谷,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糊味,地面被熏得漆黑,到处都是扭曲焦黑的尸体,景象宛如人间地狱。
破虏军的士兵们在打扫战场时,许多年轻的士兵都忍不住吐了出来。他们虽然经历过厮杀,但从未见过如此惨烈可怖的场景。
陈平川没有安慰他们,只是让他们看着。
他要让这些士兵明白,战争不是请客吃饭,战场之上,不是你死,就是我活。只有对敌人足够残忍,才能让自己和身后的家人活下去。
此战,破虏军以极小的代价,全歼段兴主力四万余人,缴获的军械、马匹、粮草不计其数。
消息传开,整个滇东为之震动。那些原本被段兴吞并,敢怒不敢的小部落、小土司,纷纷派人前来,向陈平川献上牛羊和忠诚。
对于这些墙头草,陈平川来者不拒,但也没有给予过多的信任,只是安抚一番,便让他们回去了。
他真正的目标,是曲靖城西边,那片更广阔的土地——大理。
庆功宴上,众将领推杯换盏,兴高采烈。
“主公,段兴已死,曲靖唾手可得!咱们下一步,是不是就该直接杀奔大理城,把那个什么大理国主也给灭了,彻底拿下西南?”林勇喝得满脸通红,大着舌头说道。
“不可。”
一个苍老但有力的声音,打断了林勇的话。
是军师祭酒,郭仲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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