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尘和尚倒是嘿嘿一笑,宣了声佛号:“主公此法大善!佛家也讲究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,总比一杀了之要好。”
陈平川瞥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大师,我这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佛,我就是单纯缺免费的劳动力。你别给我戴高帽子,我听着晕得慌。”
了尘和尚被噎得一滞,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,只能尴尬地笑笑。
就在这时,一名“天算”司的信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,呈上一叠厚厚的卷宗。
“主公,这是从各地传回来的最新情报。”
陈平川接过卷宗,翻开第一页,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蜀地节度使刘承业,在成都称‘蜀王’了?还横征暴敛,扩军十万,真是好大的手笔。”
他翻开第二页,冷笑一声:“岭南观察使冯彦章,占了广州府就自立为王,还勾结南洋的海盗,把大业的子民当猪狗一样卖出去换钱?这狗东西,真该千刀万剐!”
一页页翻下去,陈平川的脸色越来越沉。
荆南节度使李全忠,在江陵自称“楚王”。
淮河节度使张楚诚,在扬州自号“吴王”,两人为了争地盘,打得头破血流,沿岸百姓苦不堪。
就连中原腹地的兖州,一个小小刺史赵泰,也敢拉起几万兵马,自称“鲁公”,天天抢劫朝廷的漕运粮道。
整个大业王朝,就像一间四处漏风的破房子,摇摇欲坠。梁家那对母子,只顾着在京城里享受荣华富贵,对地方的糜烂视而不见,或者说,是已经无力回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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