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到他大营外的流民,就信了他们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?”
“你看到我闭门不出,就信了我是见死不救?”
陈平川向前踏出一步,逼视着太平道长的眼睛。
“那我再问你,你可曾看到,他那所谓的‘正义军’,一路南下,沿途郡县,被他们祸害成了什么样子?赤地千里,饿殍遍野!”
“你可曾知道,他大营里那些所谓的‘流民’,有多少是青壮,又有多少是他们从各地强行裹胁而来的炮灰?”
“你可曾想过,我若今日开了这城门,放他们进来,明日这建州城,会不会就变成下一个被他们吸干骨髓的人间地狱?城中这数十万刚刚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的百姓,又将落得何等下场?”
一连串的质问,如同连珠炮一般,轰向太平道长。
太平道长的脸色,变得越来越难看。
因为陈平川说的这些,他确实没有亲眼见过。
他只是听了李义和贾青的一面之词,再加上自己看到的表象,便先入为主地,给陈平川定了罪。
“这……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!我凭什么信你!”太平道长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,底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足了。
“说得好。”陈平川点了点头,“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。”
“既然你不信我的一面之词,那你总该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?”
陈平川收起了所有锋芒,对着太平道长,郑重地躬身一礼。
“道长,我陈平川,今日与你立一个赌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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