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：陈小谷的信（下）（二合一）
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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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燕春看了看桌上的牛奶水果，再看了看陆远和陈小苗，缓缓开口：“后生，你们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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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他们是江城大学的学生，来问姥爷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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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伟在旁边插上一句，拉过一条长凳自顾自坐下，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烟，点上一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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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大学生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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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燕春的眼神柔和了一些：“快坐，快坐。妞妞，给两位哥哥姐姐倒水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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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叫妞妞的小姑娘放下药碗，怯生生地看了他们一眼，转身提着一个暖水瓶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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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奶奶，您别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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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拉着陈小苗在另一条长凳上坐下，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：“我们就是想听您再亲口讲讲您父亲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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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上时间短，很多细节都说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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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提起自己的父亲，周燕春原本浑浊的眼神里，仿佛重新燃起了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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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爹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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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陷在躺椅里，声音悠远：“我都没见过他，他走的时候我还在娘胎里，可我娘从不怨他，说他是铁铮铮的汉子，是英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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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的叙述和电视上大同小异，绕不开颠沛流离，家国情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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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讲得很慢，很多地方会重复，但情感是真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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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耐心地听着，时不时点点头，提出一两个问题，引导她回忆更多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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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陈小苗，从头到尾都低着头，双手放在膝盖上，像一尊安静的雕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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