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: 一杯奶茶的价格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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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了不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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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关上，陈小苗默默走来收拾好茶几，好奇问：“陆远，恁们刚才说的那个脊椎瘤是啥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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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揉揉眉心，疲惫地解释道：“嗯……就是骨头里长了坏东西，治不好的那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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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收拾的动作顿住，满脸困惑：“治不好？那为啥还要找恁借钱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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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得出来，刚才那女人想借的肯定不是小数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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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想了想，反问陈小苗：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你师傅快不行了，可有一种药能让他多活几年，但代价是你往后好几年，甚至几十年都得啃树皮过日子，你愿意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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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骤然沉默，眼帘微垂，久久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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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以为是自己问题勾起了陈小苗的伤心回忆，连忙坐直身体：“小苗，我说话一时没过脑子，你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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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因为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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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摇摇头，声音很轻：“俺是想起逃荒路上的一户人家，他家老娘当时病得快死哩，为了给他老娘换口药吊命，他把自个闺女给人做童养媳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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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陈小苗顿了顿，抬起头看向陆远，瞳孔微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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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恁知道是个啥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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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喉头滚动了一下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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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扯了扯嘴角，像是想笑，却比哭还难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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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斤白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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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转向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，唉声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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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一杯甜水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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