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：陆远要卖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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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内安静了许久，直至临近天黑，长时间驾驶的陆远开始感觉眼皮发沉，他强打精神将车速放缓，驶向灯光闪烁的收费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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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好，请出示通行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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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通道窗口里，穿着制服的小姐姐礼貌问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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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小姐姐说着普通话，但那熟悉的口音腔调还是惊醒了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陈小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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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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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兴奋地压低声音：“俺们到哪了，是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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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点点头：“刚进豫州省城，我们歇息一晚，明早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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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豫州嘞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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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扒着车窗使劲往外瞧，大概是想从陌生都市的霓虹灯影里抠出一点熟悉的印记，偶尔还会偷偷回头瞄向陆远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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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的心思好猜的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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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轻叹口气，带着歉意开口：“小苗，明早咱就得继续赶路，时间紧，恐怕没空绕道去你老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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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小苗脸上的光彩瞬间凝固，转而换上了一副故作轻松、甚至有点夸张的笑容：“哎呀，恁说啥哩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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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八十年过去咧，现在俺老家肯定大变样，俺自个儿都未必认得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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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去不去，没啥好看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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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掩饰情绪，她赶紧把话题扯回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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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陆远，俺刚才瞅见那顶顶大牌子写着‘郑城’俩字儿，是郑县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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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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