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虚妄晨曦-在文明菌斑中苏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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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杯里的银河系顺时针旋转，第十三次经过猎户座悬臂时，苏泽终于确认这不是幻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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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环联邦中央实验室的晨光带着诡异的规整感，每道光束的粒子分布都符合标准模型预言。他凝视着左手背的克莱因瓶纹章，那些幽蓝的线条正在皮肤下编织拓扑防火墙——这是第2000次轮回留下的唯一证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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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工，三号反应堆的魔能...我是说量子通量数据出来了。“实习生陈墨的声音在门口卡顿，少年防护服袖口露出的手腕上，隐约可见发光菌丝构成的斐波那契数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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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的瞳孔微微收缩。这个昨天刚报道的实习生，此刻在他量子视界中呈现双重影像：碳基躯壳下嵌套着发光的魔法经络，后脑勺悬浮着肉眼不可见的如尼文编号——l-1999-07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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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操作台吧。“他转动咖啡杯，杯中的群星突然坍缩成黑洞，“顺便问下，星历校准科最近是否更新过基准时钟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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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的虹膜闪过二进制流光：“基准时钟？联邦标准时从创世历开始就没变过啊。“少年离开时，鞋底在地面留下荧光菌斑，图案与终焉法典的扉页公式完全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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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殖质的腥甜在通风系统启动时涌入。苏泽站在b-17区的蜂巢防护罩前，量子反应堆的蓝光穿透复合装甲，在地面投射出艾瑞斯特大陆的星图。他的防护服内衬爬满发光苔藓，这些微生物在纳米纤维间构建出微缩的城市模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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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知污染残留指数：0.0001%。“ar眼镜的提示框突然扭曲成蛇形文字。苏泽的纹章突然发烫，眼前的反应堆核心裂开维度缝隙，露出内部蠕动的发光书虫——它们正在啃食某个青铜时代的齿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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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工！快看实时监控！“陈墨的尖叫从通讯器炸响。全息屏幕自动弹出，画面里的量子菌种培养舱正在发生恐怖变异：乳白色的菌落表面浮现出玛雅历法图案，菌丝在空中编织成笛卡尔坐标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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