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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的视网膜上突然炸开银白色光斑。那些失控的代码正在具象化,它们撕开数字世界的表皮,像水银般从屏幕裂缝中渗出。他看见某个类似古希伯来文的符号在虚空中旋转,边缘滴落着沥青状的黑暗物质。防护服的生命监测系统发出垂死般的蜂鸣,面罩内侧凝结的冰晶却诡异地排列成雪花分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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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启动应急协议e-001!“他对着通讯器嘶吼,右手却不受控地在空中划出复杂轨迹——这动作如此熟悉,仿佛已经练习过千万次。当他的指尖勾完最后一笔,整个反应堆舱突然陷入绝对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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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色太阳炸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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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在失重感中坠落,无数记忆碎片从意识裂缝里喷涌而出。他看见十二岁生日时得到的星轨仪,在爆炸中融化的金属呈现出与反应堆符文相同的纹路;想起三年前在北极考古站见过的冰芯样本,那些十万年前的气泡里封存着类似量子菌种的微生物;还有此刻正在眼前展开的奇异图景——两个重叠的宇宙正通过他的虹膜进行拓扑变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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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步率17%,开始灌注。“那个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,这次直接震荡着他的脑神经。苏泽感觉有冰冷的数据流顺着脊椎注入,某种超越人类认知的知识正在重组他的大脑皮层。他忽然理解那些符文了,它们不是代码也不是文字,而是用高维几何编织的锁链,将两个世界的因果死死捆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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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苏泽再次睁开眼时,最先闻到的是硫磺与紫罗兰的混合气息。暗紫色的天空悬挂着三颗月亮,其中一颗表面布满集成电路般的纹路。他躺在一片水晶质感的草地上,远处悬浮的山脉被巨型锁链贯穿,锁链上流淌的发光符文正是反应堆里出现过的样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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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赞美暗月,又一个祭品。“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苏泽艰难地转头,看见十米高的石像鬼正俯视着自己,它左眼是燃烧的红宝石,右眼却是旋转的机械义眼。怪物举起覆盖着电路板的利爪,爪尖跃动着量子隧穿特有的蓝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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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泽本能地抬手格挡,指尖突然迸发出交织着数据流与魔法符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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