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 高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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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好在，绝大多数时候她看着还比较有人样，说话做事什么的都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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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阿莫也做好了准备，即便以后她真的疯了傻了脑子不好了，那也要一条路走到黑——他怎样无所谓，但一定会把冯玉照顾好，只要他还活着，就绝不会让她缺衣少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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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些对他来说倒不是真正要发愁的，真正让他心有不安的是，冯玉的身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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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竟真的和中原的冯大人成亲了，放在以前，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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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般博学尊贵，他却只是个连名字都不会写的男人，能在她落魄时定下这门亲事，都得算他高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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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阿莫能理解成亲夜会是那样的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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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埋怨冯玉，毕竟就像冯玉说的，一切只是喀扎的安排——从他能有幸贴身侍奉，到后来在春骄节庆典献上虎尾，分明都是早有预谋。冯玉能不怪罪他，已经是仁义之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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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就更不能仗着冯大人性情温和，行骄纵之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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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他还担忧冯玉是个中原人，是在出使途中被桀族强行扣押的，当时使团中随行的其她人，早就已经被杀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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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连这个也忘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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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莫一脸忧郁地看向坐在草地上看景的冯玉，总担心如果有朝一日回想起家仇国恨来，她会是怎样的心情，他们之间又会是怎样的光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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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想到这里阿莫便自私地想着，她忘了也好——忘记使团众人被杀的惨状，忘记自己作为“冯玉”背负的使命，忘记中原曾经的种种，就这样和他一起生活在北地桀族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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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愿望，也有着很多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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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他现在自己成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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