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节日

sp;到底还是把阿莫惹生气了：“你这人说话越来越没谱了！哪有这样的，你把我们桀族人当什么了……我不跟你说话了，我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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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把药膏往床边一放，没好气地就出了帐篷，上马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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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冯玉的社会学考察很不顺利，每次当她问到什么很核心、很关键的问题时，阿莫都会撂挑子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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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就是会得到很没用的答案，阿莫会说“因为一直就是这样的啊”“所有人都是要成亲的啊”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问，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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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冯玉一个头三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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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也不怪阿莫，很多生活在社会规则里的人，她们只是知道“要这么做”，因为“所有人都这样”，但很少去思考为什么。即便思考了，大多数人也是得不出正确答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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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像阿莫这样消息闭塞的个体，他只知道周围人的生活，其她全是遥远的传说，而且她们好像也不研究历史，不知道习俗是如何传下来的，只知道照做就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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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和阿莫聊天的过程中，冯玉发现他甚至都不识字，当冯玉问他的名字用桀族文字怎么写，他支支吾吾地说自己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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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，他和他阿姊似乎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，他阿姊能一路混成女监的牢头已经很牛了，而阿莫的那些听闻和见地，很多也来源于阿姊的言传身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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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姐姐确实不是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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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，这些问题问深了阿莫答不上来，问细了他又要恼羞成怒，导致冯玉总觉得自己处在一层迷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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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关于阿莫个人的事，他倒是不吝于详谈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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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得知他的阿妈阿爹死在一次迁徙的途中，好在部族的孩子们小时候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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