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善良

掐掐眉心，只好往细了叮嘱：“就比如说这鱼……当然不是不让你送的意思啊，就是说你稍微背着点人，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是自己吃的，或者说给你阿姊准备的。平日里要是听到有人骂我，你也跟着骂两句，可别向着我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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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说着说着还想起了最要紧的事：“哦对了，还有，尤其是你昨晚跟我说的那些话，什么‘要不是大汗发兵南下就不会死那么多人’什么的，这个是大忌中的大忌，千万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说起来，连你阿姊都不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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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还用你教，我自己又不傻。”阿莫刮净了那些黑黑的糊，又一个回手将匕首插回后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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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刚想松口气，觉得好在他也不是完全没心眼的，便听他又缀了一句：“但跟阿姊说没关系吧，她是我最亲的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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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脑瓜又开始嗡嗡：“你可长点心吧！这种话你就应该烂在肚子里，你都不该当着我的面说起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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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事，我阿姊她自己都是这么说的，她早就不想再打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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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连这都告诉我？！你别有一天连你阿姊一块儿害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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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在抓狂，阿莫却还跟没事人一样，笑嘻嘻地把炉子上热好的剩土豆往自己的饼上一倒，卷起来就起身：“我先走了，家里还有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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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发生得太快，冯玉险些没反应过来：“哎，等等等等，你干嘛？你没吃早饭吗？我这半边菜还没动，你饿的话我分给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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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说着就没音了，因为阿莫一边往外走，一边在那块饼上咬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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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他他他是真要吃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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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玉觉得自己头皮炸了，抱着饭盒就追上去：“你干嘛？你吃我剩饭干嘛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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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阿莫一手拿着卷饼，另一手利索地就上了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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