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棋子本分

变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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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，虞容韶心知肚明，如果当真到了那一步，她便会成为裴南璟的弃子，而虞家也会选择放弃她，就像当年放弃长姐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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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反正虞家的女儿那么多，三年后再送一个进来便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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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必这一切都在晋康长公主的预料之中，所以她笃定虞容韶会按她的安排来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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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一步则生，退一步则生不如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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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又如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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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虞容韶立下做皇后这个目标的时候，她便已经知道前路多坎坷，一不留神便会跌得粉身碎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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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想要安稳，为何要进宫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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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容韶并无惧色，缓缓下跪，俯身行了大礼，“嫔妾，领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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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头，裴南璟下早朝后，回到寝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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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庄严肃穆、气度雍容的殿堂，裴南璟第一次产生想要离开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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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虞婕妤的宫室，这儿，简直相形见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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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这也是裴南璟的审美在作怪，乾安殿身为历代皇帝的寝殿，不论规制还是陈列，皆不是区区一个折桂堂能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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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裴南璟偏偏不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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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南璟阴沉着脸坐到御案前，正打算翻阅奏折。邝淼一如往日，领着宫人在一旁井然有序地服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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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敏锐地察觉到，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大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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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非是昨日虞婕妤惹了陛下不快？还是朝堂上又有大人进言逼陛下立后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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