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角未干的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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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视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问:“你觉得,他真的是‘一个人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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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笆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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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然的目光深邃而温柔,像这北国最沉静的星空:“我觉得康奶奶一直都在。她活在张大爷的舞步里,活在那一封封信里,活在这整个漠河的白夜和晚星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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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***的消失,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。我们真正害怕的,不应该是死亡本身,而是被遗忘,或者…从未被人真正地、深刻地爱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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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,像一道暖光,照进了热笆心中最幽微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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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在原地,仔细咀嚼着苏然的话,眼中的恐惧与迷茫,渐渐被一种清明的思索所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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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头,第一次如此深入地去探寻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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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你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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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鼓起勇气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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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然笑了,轻轻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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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开双臂,将她拥入怀中,下巴温柔地抵着她的头顶,声音低沉而又无比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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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前或许会。但现在不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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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紧手臂,仿佛在许下一个最郑重的誓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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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知道,我们会用尽全力去爱,去创造足够多的回忆。多到…即使有一天,我们中只剩下一个人,另一个人也能在对方的记忆里,活成永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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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跳舞的那个人是我,我也愿意为你在空旷的舞厅里,跳完那一支又一支未完的华尔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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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承诺,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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