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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两人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时,吱呀一声,舞厅里的老式舞曲也正好播到了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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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停下,张大爷缓缓收住舞步,转过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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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他们,似乎并不惊讶,饱经风霜的脸上是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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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说话,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舞池旁的卡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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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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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厅里很安静,只有他们三个人,气氛微妙而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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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笆有些紧张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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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然察觉到她的局促,也注意到她的指尖依旧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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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自然地将她的手牵过来,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,轻轻地来回搓动着,想让她暖和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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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无比自然的充满爱意的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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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细微的动作,却像一根针,精准地刺中了张大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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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,从远处漠然的虚空,缓缓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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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浑浊的眼睛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融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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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定想起了很多年前,也是在这样一个下雪的夜晚,他也是这样,将那个从南方姑娘冰冷的手,揣进自己怀里捂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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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的沉默后,是张大爷先开了口。他的声音因为许久不与人交谈,显得有些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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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感情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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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不是疑问句,而是陈述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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