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就不是小事,何况还牵涉到左相之争,顺着事情的脉络延伸出去,还有清查诡田隐户之争、南北之争、太……太……那什么,总之牵涉的事情很多,所以就有人支使工部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现在这一大堆跟专利有关的人和事全部剔出来,直接设立个专利寺。”
田岫张大了嘴,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陈璞。她完全没有想到,专利司的背后,竟然会牵连到这么多的人和事。她更没想到,她的朋友居然已经成长到这样的高度,会拥有如此犀利的眼光,可以透过重重迷雾来看穿这些纷繁复杂的人和事。她忽然觉得,在朋友面前,她似乎有些渺小了。她用一种弟子向老师请教学问的尊敬口吻,问陈璞说:“那,怎么又成专利司了?”
“庙堂上的斗争从来都是残酷的,但是在很多的时候,妥协也是必须的!”陈璞首先说了一句高屋建瓴的话。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有些突兀,更有些不伦不类。“工部的本来目的只是设立一个专利曹,设立专利寺只是为了向吏部反击和示威,顺便给张朴找个介入的借口。现在既然吏部松了口,还同意设专利司,那就说明吏部承认了失败。工部得了更大的实惠,张朴赢了这个回合的交锋,大家自然就不去提什么专利寺的事了。再何况,真要新设立一个专利寺,就是更大范围的人事变动了,无论是张朴还是韩仪,谁都无法驾驭局面,所以双方只能妥协。张朴占点小便宜,韩仪吃个小亏,然后各自积蓄力量,等着下一次交锋的来临。”
田岫沉默了一会,仔细地思索着陈璞的话。她突然提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:“这些,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?”
“我也是现学现卖。”
“商燕山告诉你的?”
陈璞很老实地点了点头。她肯定没本事从工部新设个专利司的背后琢磨出这么多的东西。她也不觉得把商成的话翻说给田岫有什么不好意思。事实上,商成能和她说起这些,她还觉得很高兴。以前商成可是从来都不和她说这些,聊得稍微多一点或者深沉一些的,基本上都是行军打仗的事。她倒是很喜欢聊这些话题。可是,自家人知自家事,她很清楚,她的反应比较迟钝,眼光也不够敏锐,心思更说不上缜密,学一学萧坚严固他们领兵作战的本事或许还有点可能,学杨烈火的话就肯定不能够,更不要提什么跟商成学军事了。说句实话,很多时候她跟商成在一起说话,商成的话题都跑去南边了,她才把北边的事情想清楚。所以她和商成在一起的时候,一般都说不上什么正事,不是一起怀念当初在草原上的狼狈时光,就是东长西短地胡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