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输赢自然是一目了然。
袁澜也不去给两人分胜负,只是招呼主人家再给两人端来两碗酒,端了碗和商成虚比一下,挨碗边抿一口,才对商成说道:“商兄弟,我明天就要启程去青州,今天是专门来和你辞行的。”说到这里就拿眼睛觑着商成不说话。
不管袁澜这话是虚情还是假谊,他特意来向自己辞行总是一番情谊,商成也不好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,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袁大东家这么着急去青州,难道说那边出了事?”
“倒不是青州出了事。”袁澜放下酒碗,悠悠地长叹口气,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,半晌说道,“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呀。……归根结底,还是怪我自己轻狂了。我在上京惹出了是非,招惹了一个招惹不起的人物,那人放出话要寻我的不是……”便把自己如何为了一个歌伎一掷千金,如何口出狂招来恩怨,又如何地三下气地去哀求,最后不得不仓皇离家等等事情经过一股脑告诉了商成,除了自己的仇家到底是谁没说,连自己这一年多东躲西藏的难堪局面也没丝毫保留。末了说道,“我现在不走也不行,那仇家马上就到渠州。我原本打算去青州躲避一阵,再慢慢找门路通想办法,可前几天听你唱的山歌浑厚沧桑,隐然是北方突竭茨的歌,突然想请商兄弟带我去草原上走一回。我那仇家虽然厉害,总不能把手伸到草原去,过两年事情慢慢淡了,我们再想办法回来。”
商成端着酒碗一时不说话。袁澜有麻烦,他自己又未尝没麻烦?他的假身份总归是个麻缠,不出事则已,一出事就是大事,柳老柱霍士其两家谁都跑不掉,只怕高小三还有他岳父家也得被卷进来,到时枝长叶短怕要牵连到几十个人,要想除掉这个首尾,陪袁澜走一趟草原也是个办法。在草原上游历两三年,自己头发也长得能束个髻,回来后胡乱找个地方把户籍一迁,谁还知道他是个“还俗”的和尚?
袁澜见他沉吟着不开口,又说道:“只要你随我进出一回草原,我在上京送你处宅院,还有二十万钱。”见商成耷拉着眼帘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,咬下牙又添一句,“再搭一百亩上田。”
这话一出口,那随从也是悚然动容。他随扈袁澜已经十二年,也挣下了一处宅院,家里也有百十亩地,可这百十亩地里只有五亩不到的上田。虽然说上京的土地没有江南土地那么值钱,可一亩上田的官价也是二十五贯,一百亩上田就是两千五百贯,况且这还是平原府的上田——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呀!
听了袁澜的话,商成原本已经动心,可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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