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三四千号人,围个屁大点的山头,楞是让方大眼睛钻了空子溜出去,也不知道带队的旅帅是做什么吃的!”那个说,“邵澜还算好的了,至少不杀良冒功!上庆十七年谢阙剿老黑鸹,两个旅足足折腾了十个月,把南郑县翻了个底朝天,最后也只能找个人头剁得稀烂送进提督府一一”又有人好奇地追问:“后来怎么样?”那人语里就带出一股鄙视不屑,说:“还能怎么样?两年后老黑鸹在渤海卫落网,兵部刑部翻了当年的文案出来两下里一对照,谢阙就被砍了脑袋……”
高小三见商成听得仔细,就在旁边朝那几个满嘴浑话的人努努嘴,小声说:“都是边军的军官。”
边军?商成皱皱眉头。卫军和边军,怎么个区别分辨?这些边军又都是什么人?而且这些军官的语,他能囫囵听出个大概,难道说边军卫军都不是这方土生土长的百姓?
“边军大都是天南地北流徒过来的罪犯,良家子弟少。”高小三只说了一句就闭上了嘴。
商成哦了一声点点头。他记起来曾经在哪本校刊上看见过一篇讨论古时征兵制度的文章,上面提到,唐宋时期的良家子其实就是泛指自耕农,自耕农子弟从军,叙功赏赉晋升都比其他出身的军人优先得多。看来边军卫军还是有区别。
从那院落门前经过时他留心打量了一番。院门不大,门楣上还有字一一“驿站”。院子里的大多数屋子并没有点灯,黑咕隆咚地也瞧不清楚,只有西边一间屋房门大开,那几个边军军官正围着一团烛光大声喧哗喝酒。驿站的院墙边还有一截半人高的石碑,仿佛刻得有字,他停了脚步仔细辨认,不禁哑然失笑一一霍家堡!这就是柳老柱说的什么什么“布”!不是“布”,是“堡”!
在镇外时商成并不觉得这霍家堡有什么出奇,和先前路过的李家庄子相比,不过是少一圈土墙、占地面积更大一些而已,可过了驿站转上镇子的正街,商成才知道这镇子是多么的繁华。能容四辆马车并行的街道两边,全是有楼有底的饭店酒肆,楼上楼下俱是灯火辉煌,跑堂伙计悠长的吆喝声、酒客们南腔北调的斗酒声、歌女们轻柔缠绵的俚曲声,还有似断似续的丝竹声,混杂糅合交相辉映。不时有马车在酒楼前停下或离去;也有酩酊大醉的酒客倚红赖绿嬉笑喝骂。挑着担子一头挂盏油灯的小贩嘴里唱歌一般吆喝着“豆腐脑”“香瓜子”“三更醒酒汤”沿街叫卖。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菜肴吃食的鲜香。
看商成慢下脚步象个乡下人一样新奇地四处张望,高小三就笑着说:“本县十多年没遭过刀兵,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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