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走了,不说一声。”萧谢回道,目光停滞在半浸泥土里的落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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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长行:“每次想起你妈,我都挺后悔的!想想后来我也没能帮到你们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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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过树梢,递来丝丝清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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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她的选择,不是您的错。那些年里您还惦记着我们,我们很感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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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难听出,萧谢这句话是对虞长行的善意安慰,而明明最需要安慰人的是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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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长行又叹气,沉默了一会,他想起什么说,“你确定要读心理学吗?对你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虞叔不是怀疑你的能力,只是,进入这一行要接触很多负面情绪的患者,免不了让你总想起你妈,一直活在痛苦里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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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谢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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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时有时无的枯叶声传来,像是在提醒路人他们真实踩过的每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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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长行又说,“说实话,萧恒能有今天,你妈当年功不可没,生意场上,她是个眼光独到的,只可惜生了你之后她甘愿躲在幕后。她留给你的萧恒股份是你应得的,可我最近听说你想转让手里的持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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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她是谢家独女,当年卖了一些谢家产业帮助萧恒度过低谷,现在我要用萧恒的钱将谢家的东西赎回来,理所应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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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倒也是…”虞长行想了想,抬眸又问,“就…只是这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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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走了几米,萧谢回头浅笑了笑,“虞叔喜欢钓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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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不咸不淡,无波无澜,却教虞长行眉头深锁,盯着萧谢认真回道,“我喜欢帮别人钓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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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老一少相视的身影,静止在凋冬的远景里,贴合天意般地伶仃且寂冷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