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去湖边做什么?定是那些个刁奴伺候不尽心!”柳氏一边哭诉,一边用手帕“心疼”地擦拭凌薇的脸颊,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,“瞧瞧这小脸,烧了几天,一点血色都没有了!可怜见的,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!告诉母亲,是不是谁惹你不痛快了?母亲给你做主!定要扒了那起子下贱胚子的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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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薇的身体僵硬着,像一块木头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柳氏怀抱的虚假暖意下那冰冷的审视。柳氏的目光看似充满了慈爱和怜惜,但那双精心描绘过的凤眼深处,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,幽暗无波,没有任何真实的温度。她的话语,句句都在强化一个形象:骄纵、体弱、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娇气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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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……”凌薇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,喉咙干涩发紧,声音嘶哑微弱,“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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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!快给大小姐倒水!要温的!加一勺上好的玫瑰清露,薇儿最爱喝那个!”柳氏立刻扬声吩咐,转头又对凌薇无比纵容地说,“好好好,想喝什么都行!别说是水,就是要天上的星星,母亲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!只要你平平安安的,怎么任性都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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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着桃红比甲、梳着双丫髻的丫鬟端着青玉盏快步上前,正是原主的贴身大丫鬟春桃。她低眉顺眼,动作看似麻利,但凌薇敏锐地捕捉到她递过水盏时,手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,眼神飞快地瞟过柳氏,又迅速垂下,那低垂的眼帘下藏着的,绝非真正的恭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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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薇小口啜饮着温热的、带着浓郁花香的蜜水,目光却透过水汽,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。柳氏的慈爱如同精致的糖衣,包裹着砒霜。她口中所谓的“纵容”和“任性”,是精心编织的牢笼,是涂了蜜糖的枷锁。她在用看似无底线的宠溺,将“凌薇”这个身份,牢牢钉死在“骄纵愚蠢”的耻辱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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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薇儿啊,”柳氏接过空盏递给春桃,又拿起一把象牙梳,极其“温柔”地替凌薇梳理着散乱的长发,动作轻柔得过分,“你这身子骨弱,经了这么一场大难,更要好好将养。以后啊,想吃什么、玩什么、要什么,只管跟母亲说!千万别委屈了自己!那些个不省心的下人,惹你不痛快了,只管打、只管骂!打死打残了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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