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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家老宅,陈默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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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、潮湿,空气中弥漫着陈旧木头和淡淡香烛混合的怪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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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勉强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缝隙挤进来,照亮飞舞的尘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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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是在一阵头痛欲裂和喉咙火烧火燎的干渴中醒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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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…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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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骂一声,感觉脑袋像被塞进过年的锣鼓队里敲打了一整夜,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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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,仿佛刚被一群看不见的壮汉轮番殴打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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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感觉身上套着件极其别扭、布料粗糙、颜色刺眼的——大红褂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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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这他妈什么玩意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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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彻底懵了,宿醉般的混沌感被这身诡异打扮驱散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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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扯着身上那件明显是旧式新郎官才穿的廉价红布褂,一股浓重的霉味和劣质染料的味道直冲鼻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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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的碎片如同冰锥,狠狠扎进他混乱的意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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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前:外婆病重的消息像块巨石砸在他本就霉运缠身的生活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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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顶着被鸟屎精准命中的头、踩着不知谁丢的香蕉皮一路摔回老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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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榻前,外婆枯槁的手死死攥着他,浑浊的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:“默儿…你…你的命数…有法子了!外婆…给你找到法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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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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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当时只觉得外婆病糊涂了,他那“衰神附体”的体质,喝水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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