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续3 风烟起,情根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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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尚书听得眼睛发亮，忙掏出纸笔记录："娘娘这法子好！既解了国库之急，又能让那些商户心甘情愿掏钱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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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殿外传来侍卫的通报，说皇后在坤宁宫自请废后，跪在宫门口不肯起来。皇帝握着笔的手顿了顿，墨滴落在漕运图上，晕开个小小的黑点，像颗突兀的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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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让她跪着。"他淡淡开口，将批注好的奏折推给尚书，"按娘娘说的办，三日内拟定章程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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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书刚退出去，毛草灵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回响。她望着皇帝紧绷的侧脸，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"你是例外"，喉间像堵着团温热的棉花："陛下，真的要废后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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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觉得不该？"皇帝转过身，指尖抚过她鬓边的碎发，"她勾结外戚贪墨漕银，致使去年汛期堤坝崩塌，淹死百姓三百余人，按律当诛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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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忽然握住他的手腕，那道伤疤在晨光下泛着浅粉色："臣妾只是觉得，后宫不能一日无主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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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低笑出声，将她揽进怀里。龙涎香混着淡淡的墨香包围过来，让她想起和亲路上那顶摇摇晃晃的轿子——那时他也是这样抱着她，听着窗外的风雨声说："阿晚别怕，有朕在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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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你想当皇后吗？"他低头在她发间轻嗅，声音里带着戏谑，"朕可以立你为后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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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猛地抬头，撞进他含笑的眼眸。那里不再是深如寒潭的威仪，而是漾着细碎的星光，像极了现代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灯光："臣妾不想。"她踮起脚尖咬住他的下巴，"当皇后太麻烦，还是做你的贵妃自在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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