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续4 雁门风劲马蹄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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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出谷口时，三百精兵折损了二十余人。毛草灵勒住马，回头望着谷中渐渐散去的烟尘，突然让阿竹取出药箱：“把这支解毒膏给中箭的士兵涂上。”药膏是她用乞儿国特产的“见血封喉”克星调制的，此刻正好派上用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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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长风看着士兵们伤口的黑气渐渐消退，惊得瞪圆了眼：“娘娘竟懂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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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略懂皮毛。”毛草灵望着远方的雁门关轮廓，指尖捏着袖中的银簪，簪头的冰肌玉骨花纹硌得掌心生疼，“这些不是马匪，是冲着我来的死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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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将军府的试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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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门关的城楼在暮色中像头沉默的巨兽。蒙毅一身戎装立在城门口，鬓角的白发比去年画像上更多了些，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，扫过毛草灵时带着审视：“末将不知宸妃娘娘驾临，有失远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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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蒙将军不必多礼。”毛草灵翻身下马，将药箱递过去，“听闻老夫人咳疾加重，臣妾特地带了新药方来；小公子的奶癣若还没好，这药膏或许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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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毅的目光落在药箱上，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动。去年送来的药确实管用，只是他始终记着与前丞相的交情，对这位“空降”的宸妃存着戒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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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府的夜宴上，蒙毅屏退左右，只留了长子蒙长风作陪。酒过三巡，他突然举杯：“娘娘可知，前几日相府被抄时，从账房搜出了这个？”说着递过一卷纸，竟是毛草灵当年在青楼的卖身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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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握着酒杯的手一顿，酒液晃出些微溅在手上。她抬眼看向蒙毅，对方眼中没有嘲讽，只有探究：“老夫人说，当年送您去青楼的人，是二皇子的亲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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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想说什么？”她放下酒杯，坦然迎上对方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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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只想知道，”蒙毅向前倾身，“娘娘究竟是谁？为何要帮陛下推行那些动摇根基的新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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