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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洪拿起玉佩,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刻字,脸色越来越沉。“这是……从淑妃那里找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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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毛草灵低声道,“她临终前说,是丞相给她下的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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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洪猛地将玉佩摔在地上,玉佩应声而碎。“好!好一个丞相!朕待他不薄,他竟如此回报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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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息怒。”毛草灵捡起一块碎玉,“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。丞相手握兵权,若是贸然动他,恐生兵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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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耶律洪看着她,眼底满是疲惫,“眼睁睁看着他在朝堂上兴风作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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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。”毛草灵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,“这是臣妾根据乞儿国的情况,拟定的新税法。里面规定,贵族按爵位高低缴纳赋税,丞相作为百官之首,自然要以身作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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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洪接过奏折,越看眉头皱得越紧:“你想以此为突破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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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毛草灵点头,“丞相若不同意,就是违抗皇命;若同意,就会损害其他贵族的利益,让他们对他心生不满。到时候,不用陛下动手,自然有人会对付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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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招借刀杀人,却又光明正大。耶律洪看着毛草灵,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,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慧,还要有胆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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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不怕丞相报复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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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怕。”毛草灵坦然道,“但臣妾更怕陛下为难,更怕乞儿国的百姓受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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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洪沉默了。他想起初见时,她穿着粗布衣衫,在青楼里弹着不知名的曲子,眼神里却没有半分卑微。他想起她入宫后,一次次化解危机,一次次提出利国利民的建议。他知道,自己没看错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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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他拿起朱笔,在奏折上批了个“准”字,“明日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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