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续1 风露渐重夜未央

阶下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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淑妃的哭声戛然而止，难以置信地瞪着她：“你……你早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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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青楼见多了阴私伎俩。”毛草灵淡淡道，“只是没想到，堂堂相府千金，用的手段比老鸨还下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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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往外走，走到门口时又停下：“你父亲很快会来看你，告诉他，御书房的琉璃灯，不是我揭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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淑妃愣在原地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寒风里，突然瘫坐在地上，捂着脸无声地哭起来。地上的羊肉羹冒着最后一丝热气，很快就被寒气冻住，像块凝固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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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丞相的试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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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，丞相果然进宫了。只是他没去冷宫，而是递牌子求见毛草灵，说有“家女旧物”要转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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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在偏殿见了他。这位权倾朝野的老臣穿着件藏青色朝服，鬓角微霜，眼神却锐利如鹰，落在她身上时，带着审视与探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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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宸妃娘娘近日安好？”丞相拱手行礼，动作标准却疏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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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劳丞相挂心，托您的福，还活着。”毛草灵端起茶盏，指尖划过温热的杯壁，“不知丞相要转交什么旧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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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锦盒，推到她面前：“这是小女入宫时带的平安扣，如今她身在冷宫，臣想着……让娘娘代为保管，也算全了父女情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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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盒打开的瞬间，毛草灵的瞳孔微缩——那平安扣是暖玉所制，玉质温润，只是上面缠着的红绳有些眼熟，竟和她穿越时手腕上戴的那条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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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红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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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小女自己编的，说是什么‘同心结’。”丞相的目光紧紧盯着她，“娘娘看着眼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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