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续2 棋落无声暗流涌

公公走后，阿云忍不住问：“娘娘，您真要告诉陛下酪饼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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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毛草灵放下玉碗，“一张牌，太早亮出来就没了力道。”她走到书架前，抽出本《西域舆图》，“你去锦绣宫送份礼，就说我谢她的酪饼，还说这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，想向她借乌嬷嬷来汀兰宫指导几日——乌嬷嬷是科尔沁部最懂药理的老人，她定不会推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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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云虽不解，还是依言去了。毛草灵对着舆图上的科尔沁部疆域出神，指尖划过标注着“牧场”的地方。她入宫三个月，早已摸清：淑妃的底气全在科尔沁部的铁骑上，而阿古拉正打算推行“农牧并行”的新政，限制部族私兵，两人明里暗里较着劲。这碗掺了草乌的酪饼，不止是后宫争宠，更是前朝势力的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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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更时分，阿云回来了，身后跟着个穿青布衣裳的老嬷嬷，正是乌嬷嬷。她脸上堆着谦卑的笑，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，扫过屋里的陈设，最后落在毛草灵腕间的羊脂玉镯上——那是阿古拉昨日刚赏的，玉质通透，一看便知价值连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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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娘娘近来精神不济？”乌嬷嬷屈膝行礼，声音沙哑，“老奴粗通些推拿的法子，或许能替娘娘松快松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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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斜倚在软榻上，故意打了个哈欠：“劳烦嬷嬷了。说也奇怪，前几日吃了淑妃姐姐送的酪饼，总觉得头晕，许是我这中原人的身子，吃不惯漠北的驼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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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嬷嬷的手刚搭上她的肩，动作就是一滞。毛草灵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——这老东西，果然知道酪饼里的勾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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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说笑了，”乌嬷嬷强作镇定，手法却失了准头，“驼奶最是养人，许是娘娘刚入秋受了些风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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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吧。”毛草灵闭上眼，声音轻飘飘的，“不过我家乡有种说法，说若是食物里掺了不该有的东西，银器就能试出来。昨日我那支银簪，不知怎的就青了，倒让我吓了一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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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嬷嬷的手猛地顿住，额角渗出细汗。毛草灵眼角的余光瞥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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