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黑石山的方向。”侍卫的声音带着颤抖,“他们还留下句话,说要娘娘带着引灵石去换苏先生,否则……天亮前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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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石山。毛草灵握紧那半块玉佩,指节泛白。那些人明知引灵石已被封存,却还要用苏文要挟,显然是另有所图。她忽然想起秦账房日记里的“黑石悬莲,青鸟衔符”,悬莲指的是天山雪莲,那“符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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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。”她站起身,披风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线,“他们要的是我,不是引灵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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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洪一把拉住她:“太危险了,那些人根本没打算放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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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毛草灵看着他担忧的眼睛,语气异常坚定,“但苏文是为了帮我们才陷入危险的,我不能不管。再说,我还有这个。”她从袖中取出那枚染血的衣角,上面的血迹与玉佩的血痕隐隐相吸,“这上面有他们的气息,或许能找到他们的老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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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前,她走到床边,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。睡梦中的孩子咂了咂嘴,小手还紧紧攥着那个奶疙瘩星星。毛草灵将李夫人递来的护身符塞进孩子怀里,那是用李大人的旧衣襟做的,带着淡淡的皂角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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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照顾好他。”她对李夫人说,转身踏入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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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石山的路比白日里难走百倍,月光被陡峭的山壁切割成碎片,像散落的刀光。毛草灵牵着马,按照衣角的指引往深处走,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,发出窸窣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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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半山腰的悬崖处,衣角突然剧烈发烫。她抬头望去,只见崖边的歪脖子柳树上挂着个黑影,正是苏文!他被粗绳捆着,嘴里塞着布团,看到毛草灵,拼命地在扭动,眼神里满是焦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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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毛草灵,你果然来了。”三个黑袍人从树后走出来,为首的正是那个在绸缎铺逃跑的中年男人,右耳后的黑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“引灵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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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勒住马缰,目光扫过他们腰间的骨针:“先放了苏先生,否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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