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这是……”他看向案上的筛网,恍然大悟,“用那个细网筛过的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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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毛草灵将记账的格子纸推过去,“还有这个,臣妃想在各宫试行新的记账法,既能节省开支,又能防止有人中饱私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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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古拉拿起纸细看,指尖划过那些规整的格子。他治理国家向来严明,却也知道宫廷采买积弊已久,只是牵涉甚广,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法子整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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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怎么做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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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从琉璃殿开始。”毛草灵指着纸页最下方,“每月用度列出清单,由陛下派来的内侍和臣妃的人共同核对,月底汇总成册。若是可行,再推广到其他宫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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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,阳光穿透云层照进来,落在两人之间的纸上。阿古拉看着眼前这个女子,她不像后宫其他女子那样只会争风吃醋,眼底的光总是亮闪闪的,带着他从未见过的鲜活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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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了。”他忽然伸手,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,“只是别太累着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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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的脸颊微微发烫,低头看向案上的千层酥,轻声道:“臣妃只是觉得,既然住在这里,总要做些实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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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:“启禀陛下,淑妃娘娘派人送来暖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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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古拉的手顿了顿,随即收回,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淡漠:“呈上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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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锦盒被捧进来,打开后是一盅参汤,汤色暗沉,一看便知用料考究。淑妃是丞相的女儿,自毛草灵入宫后,便以“体恤陛下”为由,日日送来汤水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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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淑妃有心了。”阿古拉示意太监收下,目光却落在毛草灵案上的粗麻纸,“这个记账法,你打算让谁来推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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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妃想让阿蛮跟着学,她认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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