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深不可测的平静下,似乎多了一丝探究,一丝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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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靠近,也没有再说话。只是微微侧身,让开了通往兽栏深处的道路。那眼神,仿佛在说:前路在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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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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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踏…踏…踏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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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沉稳、甚至有些拖沓的脚步声,从兽栏深处那发出信号的位置传来。一个身影,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,缓缓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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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身材不高,甚至有些佝偻,裹在一件宽大破旧、沾满泥污的灰布斗篷里,兜帽压得很低,看不清面容。他脚步虚浮,如同一个病弱的老人,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。手中,提着一盏样式古旧、光芒极其微弱、仿佛随时会熄灭的青铜油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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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到近前,并未看那青衣道士,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,也毫不意外。他的目光,透过兜帽的阴影,落在了被死士扶着的、依旧昏迷不醒的毛草灵身上。那目光,带着一种奇异的审视,如同在评估一件失而复得的、却已残破不堪的古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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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。那只手枯瘦、布满老茧和污迹。手中,托着一个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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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、造型极其古朴的青铜罗盘。罗盘边缘磨损严重,刻满了难以辨认的蝌蚪状古篆。盘面上,没有常见的方位刻度,只有中央一个浅浅的凹陷,以及凹陷周围,几道极其细微、如同蛛网般蔓延的冰蓝色裂痕。此刻,那罗盘中央的凹陷处,正散发着极其微弱、却与毛草灵腕上凤钗幽光同源的冰蓝光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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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芒闪烁的频率,竟与毛草灵腕上凤钗的搏动…隐隐同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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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衣人托着罗盘,枯瘦的手指,缓缓指向兽栏后方,那更加深邃、通往未知荒野的黑暗。他的动作缓慢而坚定,没有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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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衣道士的目光,也随着灰衣人的指引,投向那片黑暗。他的眼神依旧平静,但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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