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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月十五,未时三刻,栖梧宫小厨房采买太监王顺,于角门与尚服局宫女翠云私语半柱香,疑传递消息,内容不明。已着‘雀儿’接近翠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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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月二十,申时,赫连勃府上管家密会吏部文选司郎中于‘醉仙楼’雅间,时长一个时辰。所议何事,待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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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月二十二,亥时末,栖梧宫正殿西暖阁灯亮至子时,毛氏与心腹宫女密谈,声低难辨。疑与刘永有关?需加紧对刘永之监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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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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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条,一件件!全是关于栖梧宫和她毛草灵近期的动向!监视之细密,渗透之深,令人毛骨悚然!而落款处,没有名字,只有一个用朱砂勾勒出的、展翅欲飞的简笔鹰隼图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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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鹞鹰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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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捏着丝绢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!她自以为隐秘的行动,竟在“鹞鹰”眼中如同掌上观纹!若非昨夜雷霆一击,打乱了对方的阵脚,恐怕自己早已死无葬身之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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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她心惊的是,这些情报的传递方式——如此隐蔽的固定地点,如此精巧的微型丝绢!这绝非临时起意,而是一个运转成熟、极其可怕的谍报网络!“鹞鹰”在东宫,甚至在整个皇宫的根基,深不可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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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‘雀儿’呢?”她声音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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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已查明!”巴图鲁立刻回禀,“‘雀儿’本名柳莺儿,原是皇后宫中最低等的洒扫宫女,一年前因‘手脚不干净’被罚入浣衣局。三个月前,被东宫内务管事以‘人手不足’为由,调去负责东宫后苑外围的清扫!此人调离皇后宫后,便极少与旧主联系,看似安分。然则,账册显示,她一直通过假山密点收取银钱,传递消息!属下已命人将其秘密控制,严加审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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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”毛草灵眼中杀机毕露。拔出“雀儿”,等于斩断了“鹞鹰”一条重要的触角!“给本宫撬开她的嘴!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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