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升堂审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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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巴图鲁…看着他身上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，看着他拄着刀依旧挺立如山的背影，毛草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。若非他舍命相护，拼死带回那枚令牌和密报，此刻被打入死牢、万劫不复的，就是她自己了。这份恩，她记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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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巴统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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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末将在！”巴图鲁立刻转身，动作牵扯到伤口，让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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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伤…”毛草灵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，“让张院正亲自为你诊治，用最好的药。本宫…需要你尽快好起来。”后面半句，她没有说出口，但彼此心照不宣。暗卫初建，风雨欲来，她需要这把最锋利的刀时刻保持锋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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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娘娘关怀！末将皮糙肉厚，这点伤不碍事！”巴图鲁咧嘴一笑，牵动了嘴角的伤口，显得有些狰狞，但眼中的光芒却更加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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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点了点头，不再多言。她需要一点时间，一点独处的时间，来消化这翻天覆地的一切，来重新凝聚那几乎耗尽的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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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烛火通明，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投在地上，孤寂而料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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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殿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依旧急促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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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启禀娘娘！”一名侍卫在殿门口单膝跪地，“陛下…陛下醒了片刻！召…召见娘娘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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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皇醒了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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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猛地睁开眼，所有的疲惫瞬间被强行驱散！她霍然起身，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担忧、急切和某种难以言喻情绪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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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赫连大人，巴统领，随本宫前去探望陛下！”她毫不犹豫地下令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，但脚步却比平时快了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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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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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勃和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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