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升堂审鬼

诺，立刻上前，如同拖死狗般将那些瘫软的宫人拖拽下去。哭嚎声、求饶声再次响起，很快又消失在殿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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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正殿，瞬间空旷了许多，只剩下满地的狼藉、刺鼻的血腥味、浓烈的药味和令人窒息的压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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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这才将目光转向赫连勃，却没有将账册递给他，而是紧紧攥在手中，指节因用力而更加苍白。她微微侧身，将账册翻开到记录着“鹞鹰”代号和“东宫角门”的那一页，递到赫连勃眼前，同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冰寒彻骨的声音低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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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赫连大人，请看…‘鹞鹰’…东宫角门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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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连勃浑浊的老眼顺着毛草灵的手指看向那账册上的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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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佑二十三年，六月二十三/鹞鹰/东宫角门/紧急/夜明珠一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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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宫…角门？！”赫连勃如同被毒蝎蜇了一下，猛地倒吸一口冷气！他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，花白的胡须剧烈地颤抖起来，眼中充满了惊骇欲绝的光芒！饶是他宦海沉浮数十载，历经无数风浪，此刻也被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所蕴含的恐怖含义惊得魂飞魄散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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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！竟然牵扯到了太子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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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宫闱倾轧，构陷妃嫔！这是动摇国本！足以引发朝野震荡、天下大乱的惊天阴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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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！此…此事…”赫连勃的声音都变了调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，他下意识地看向四周，仿佛黑暗中潜藏着无数双窥伺的眼睛，“万…万分蹊跷！恐…恐是有人故布疑阵，栽赃嫁祸！太子…太子殿下仁厚纯孝，朝野皆知，怎会…怎会与这等阴私之事有关联？这‘鹞鹰’代号指向东宫，未必…未必就是太子殿下之意啊！或许是东宫属官，或许是有人借东宫之名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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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切地寻找着一切可能的解释，试图将这恐怖的联系斩断。因为他深知，一旦坐实太子涉入构陷皇妃、甚至可能与谋害陛下有关，那将是整个乞儿国无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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