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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皇后那一声声“妖女”、“恶婆”的尖锐指控,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,撞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,也撞击着毛草灵摇摇欲坠的心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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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艰难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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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越过神情各异、充满审视的众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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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精准地捕捉到了侧门阴影处,大皇子拓跋宏那张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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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依旧站在那里,仿佛从未移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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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的漠然和冷静已经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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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恰到好处的、混杂着震惊、担忧和愤怒的表情,仿佛一个刚刚从巨大变故中回过神来的孝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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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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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的目光与毛草灵投来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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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清晰地看到,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,掠过一丝极快、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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讥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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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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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毒蛇终于看到猎物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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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眼神里,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的、即将得逞的快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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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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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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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愤怒,不是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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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一种彻骨的、沉入万丈冰窟的寒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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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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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场精心策划、环环相扣、只为将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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