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深宫惊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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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熟悉的熏香味道弥漫着，却再也无法带来丝毫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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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，早已被换了一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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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来的面孔陌生而冰冷，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疏离和畏惧，远远地站着，如同躲避瘟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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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她从大唐带来的、唯一的心腹侍女云袖，红着眼圈迎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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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！您…”云袖看到毛草灵满身血污、失魂落魄的样子，吓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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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无力地摆摆手，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：“备水…我要沐浴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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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，却无法驱散一丝一毫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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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草灵将自己沉入浴桶，任由热水淹没口鼻，窒息感带来片刻的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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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将今日大殿上发生的一切，如同慢放的画面，在脑海中一帧帧回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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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客的悍不畏死，目标明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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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第一时间指向她的、充满恨意的指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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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子拓跋宏那隐藏在“担忧”和“愤怒”下的、冰冷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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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宰相赫连勃那看似维护、实则也带着审视的发言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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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是幕后黑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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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慕容嫣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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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恨自己分走了皇帝的宠爱，更有动机除掉自己这个“唐国妖女”，但刺杀皇帝…风险太大，她慕容家未必有如此胆魄和实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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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皇子拓跋宏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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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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