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,但听闻我要去医堂,便主动提出带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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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堂位于分坛东侧一片独立的院落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混合药味。还未进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**声、焦急的呼喊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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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!止血钳!金疮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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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按住他!肠子...肠子要流出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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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大夫!孙大夫在哪?这个快不行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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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入医堂正厅,眼前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。偌大的厅堂内,临时铺设的草席上躺满了伤员!断臂的、开膛的、浑身插满箭矢的...浓烈的血腥味几乎盖过了药味。七八个穿着灰色麻布短褂、身上沾满血污的医徒和大夫正穿梭其间,忙得脚不沾地,个个脸色疲惫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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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独臂老者(孙大夫)正伏在一个胸腹被利器划开、肠子都隐约可见的伤员身边,满头大汗地用针线缝合,但伤口太大,鲜血汩汩涌出,浸透了他按在伤口上的纱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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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师叔!血止不住啊!”旁边一个年轻医徒带着哭腔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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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烙!拿火烙来!”孙大夫嘶声吼道,眼中布满血丝。用烧红的烙铁止血,是古代战场最后的办法,但造成的痛苦和创伤极大,往往意味着更大的感染风险甚至残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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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头一紧,现代战地急救的知识瞬间涌入脑海。我快步上前,目光迅速扫过伤员惨烈的伤口和喷涌的动脉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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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压住这里!”我指向伤员腋下靠近胸壁的一个点,对旁边手足无措的医徒喊道。那是腋动脉的压迫点!然后我看向孙大夫:“孙前辈!用针!刺他这里!这里!还有这里!”我语速飞快,手指精准地点向伤员颈侧(颈动脉窦)、上臂内侧(肱动脉)以及大腿根内侧(股动脉)几个关键穴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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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大夫猛地抬头,独眼中满是惊愕和血丝:“你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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