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道:“非要说为什么的话,因为她是个人,是个完全无辜的人。我眼睁睁看着s盟的研究员用辐射光线照向她,使她挣扎、惨叫,使她和人类在外貌上的差距越来越大,而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她甚至曾被解剖。长官,我们这些男人受得了这些吗?单是想想成为战俘被关起来就已经生不如死了吧?何况人家还完全无罪。”
耶克斯眉头紧皱:“女孩子?你爱上她了?”
“是的。”阿尔文脱口而出,“但我放她走与这份爱慕无关,只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拘禁人家。她是个坚强又勇敢的人,总是以一副冷静的模样面对遇到的所有事,这也使得我能在更加清醒理智的情况下做出放走她的决定。扪心自问,如果当时我负责看守的是个失声痛哭、惊慌失措的女性,那可能不出三天我就会因请求释放万能体而遭到严厉的处分,联盟可能甚至会因担心我泄密而将我下狱。反倒是她镇静的样子让我一度以为我们做得还不那么过分。”
阿尔文一口气说完,他想看看耶克斯对此的反应,但耶克斯什么也没说。
他只是一手叉腰,一手久久地捂住双眼,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,脸上尽是疲惫。
然后耶克斯蹲了下去,开始捡拾被自己推倒的文件:“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纽曼做的那些事,你事先知情吗?”
阿尔文也蹲下,殷勤地帮忙把文件整理好:“知情。我当时满以为只要计划成功,我们的联盟就有救,同时参与这件事的人也能被世界豁免。之所以来到这里,一方面是觉得我不配——我不配通过滥竽充数来得到这样神圣的豁免,另一方面是我多少想做些士兵真正该做的事情,我背叛了西约姆,但我从来也打算没背叛s盟民众……”
说到这里,阿尔文突然记起,关于“参与刺杀西约姆就可以逃脱制裁”的这个思想,最早其实是安琪灌输给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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