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我们管不……”
但罗森已经打开嗓门叫道:“兄弟,差不多就行了,放过他吧,只是个战俘而已!”
对方的嗓门也不比他小:“闭嘴,东半球人懂什么!等你全家被杀光的时候,希望你也能说一句‘差不多行了’!”
然后在罗森还嘴之前,士兵已经利索地拉开保险,冲着小伙子的脑袋来了一枪。
杀和虐杀是两码事。
攻击有战斗意志的敌人和残杀手无寸铁的战俘,也是两码事。
不杀战俘是《联盟法》的规定,但当这样的行为发生,《联盟法》却并不能及时制止。
即便有人出言提醒,也常被看作迂腐、伪善、不切实际之人。
有了那个s盟小伙子的前车之鉴,其他战俘的神色更加木然,他们不再进行求饶,也不再祈求奇迹,只是机械地向着那面送命的墙走去。
安琪他们注意到,甚至有人更加挺起了胸膛——即便身体已经完全垮掉,他们仍希望像个士兵一样死去。
比起早上和阿德里科散步时,此时的医务室距离那堵墙更近些,除了枪声以外,安琪他们还能听到战俘们的临终呐喊。
估计他们在战俘营里唯一的娱乐,就是思考临死时要喊些什么比较有意义。
有人喊了“妈妈”,有人叫出了爱人的名字,有人没有说出称谓,只是喊着“我爱你”。
当然,也有人直至临终依然大声地呼唤着“西约姆”和“新世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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