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腻如蜜,却隐隐透着几分慵懒的魅惑。
她侧身将我迎入,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到我的手腕,指甲修剪得圆润精致,却在接触的刹那微微用力,像是某种隐晦的试探。
“张大师比我想象中更帅更年轻。”她仰头望我,眼神妩媚,“上次在电话里听您砍价,我就猜您是个爽快人。”
她领着我穿过挑高六米的玄关,意大利水晶吊灯在头顶投下碎钻般的光斑,落在她肩头时,月白色睡裙泛起珍珠母贝的虹彩。
墙面挂着的“名家山水画”在壁灯下流转墨色,我刻意在一幅仿沈周的《庐山高图》前驻足,指尖虚点画面:“苏小姐这屋子处处是玄机,连赝品都摆得这么讲究。”
她脚步一顿,转身时娇躯轻晃,翡翠蝴蝶的触须也跟着晃动:“张大师果然好眼力。不过这些‘仿品’可都是花大价钱请美院教授临摹的,连题跋印章都考据过三遍——”
她忽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混着玫瑰香水味扑来,“就像您脖子上的帝王绿,若不是懂行的,谁能看出它价值过千万呢?”
我低头看她腕间的翡翠镯子,水头虽足,但绿意却达不到正阳,与我的帝王绿玉佩相比判若云泥。
但我只是淡笑:“苏小姐过奖。倒是您这镯子,配您今晚的睡裙,倒像从老派电影里走出来的名媛。”
她微笑着引我踏上旋转楼梯。
二楼转角处立着一尊断臂维纳斯雕塑,基座上摆着个青铜香炉,袅袅沉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。
“三楼是画室和藏品库,”她踩着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,“不过张大师第一次来,咱们先去客厅喝杯茶——我特意备了三十年的老班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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