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……八十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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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听了,脸拉得更长,陈秉正不为所动,“先给你一两银子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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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下巴朝着林凤君转了转,示意她给钱,她磨磨唧唧了一阵,才从袋子里抓了几吊钱给芸香,又数了些散钱,“姑娘你拿好。”又对着陈秉正拍一拍钱袋,意思让他斟酌着花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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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香心里已经有了判断,床上躺着的男人是没钱还要充大户,面上慷慨,其实囊中羞涩得很。她接了这钱,又向他行礼,脸上却没什么欢喜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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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秉正平静地道:“姑娘先坐。”又看着林凤君,“这里不大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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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也坐下去,抱着胳膊:“陈……公子,以前我提过,人不能离眼。就让她唱吧,我也能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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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色严肃,陈秉正看得愣了刹那,拉着脸道:“我是主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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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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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家说了算。”他冷冰冰抛下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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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她噌的一声站起身来,将门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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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华在隔壁刚吃了药,正准备运气调理,忽然看见女儿又虎着脸进来了,笑道:“我的乖女儿,又犯什么气呢,就说我去值夜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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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撵出来了。”林凤君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,盘起腿,压着声音道:“您也别去。没想到这地煞星还是个好色的坯子,叫了姑娘唱酸曲子还不说,八成还要干坏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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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被吓了一跳,心想以陈秉正的伤势,这具身体要是还能干什么坏事,实在是天方夜谭。他见女儿气鼓鼓的样子,一阵好笑,伸手捏捏她的小圆脸,“我当是什么大事。凤君,你这个样子可真像鼓满气的河豚,一身圆钝钝的全是刺。他不要你伺候值夜,岂不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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