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疑心

栈煮的粥。”这小米粥清可见底，稀薄如水，仅有的几粒米像是在海洋里沉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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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华喂他吃了粥，又将大饼撕了小块泡软了给他，全程态度不卑不亢，倒像是照顾亲眷一般。陈秉正越吃越自觉理亏，自己讪了一会才道：“启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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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华背着他出门上车，林凤君将包袱收拾利落，重新将鸟笼捆在车顶。她有意坐在车辕上，父亲拍拍她的手，“凤君，去补个觉吧。你年轻贪睡，哪里经得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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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笑道：“我俩昨晚睡得倒好，倒下去就眯着了，醒来天就亮，还是赶路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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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进了车厢，倚在壁上，正眼也不瞧陈秉正一下。车晃晃悠悠走着，她的身体也随着左摇右晃，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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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旅途平顺，将近午时，到了一条大河边。林东华便叫车夫停下来，“这里风景是极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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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晃了晃，就被惊醒了，连忙擦一擦脸上的口水，撩开帘子。阳光明媚，一条大河在眼前蜿蜒着向东流去，在浅滩上堆起小小浪花。远处清澈的河面像是光滑的镜子，倒映着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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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欢呼一声，“真是漂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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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秉正在心里默默念道：“客路青山外，行舟碧水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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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没搭理他，自己蹦蹦跳跳到河边，捡起一颗石子，一会又是一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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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手心里挑挑拣拣，最后终于选定了一颗，使了巧劲往水里撇。她出手又快又急，石子在水面啪啪溅起水花，飞了两三下才落入水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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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们对美景无甚感觉，倒是对打水漂很有兴趣，几个人在河岸上站成一条线，凑在一块互相比着谁的水漂更远，漂的次数更多。天边飘过来一朵云，在水中投下倒影，又被石子入水的涟漪打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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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和拍掌声不断，陈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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