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工夫,林凤君叫了一声“停”,车便停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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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有一座低矮的土地庙,林凤君下了车,对郑越说道:“郑大人,镖户起行的规矩,要进庙烧香,拜路神、天地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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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将两辆车赶进庙里,林东华道:“我来看着行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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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将买好的香烛拿出来,给两个车夫各发了一把香,郑越看了看陈秉正泛着青灰色的脸,叹道:“我替他去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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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座庙香客不多,土地公手持拐杖,安然地坐在神台上。林凤君虔诚地跪下去三叩首,“求土地公公保佑,车行千里路,人马保平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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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拜起身,伸手到神像前的焚香炉里抓了一把烟灰,在左右脸上各抹了一道。随后她到骡车上,打开鸽子笼,捉了一只肥壮的镖鸽出来,将一张纸用细线捆扎在腿上,轻轻抚摸它的尾羽,“雪球,这一趟就交给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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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向上托了一记,那只白鸽在空中盘旋,剩下的一只白鸽也咕咕叫着回应。半空中一个小白点越升越高,终于向南飞去,再不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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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凤君转头道:“咱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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驴子在院子里见他们出来,就嗷嗷叫了两声,又不耐烦地刨着地,车夫给了它一鞭子,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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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慢慢走着,前方便是城门。几个衙役站在路边,伸手拦住了:“什么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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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越很及时地跳下车来,将路引给他们瞧,打头的仔细看着上头的大印:“御史衙门……刚弄出来吧,墨色还是新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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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林凤君低眉顺眼地答应。“还请几位官爷行个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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衙役们见了棺材,都远远避在一边。打头的问道:“人什么时候没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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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还没死呢,这是备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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