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退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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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东华一晚上都在闷咳，意识昏昏沉沉。凤君心里害怕极了，一直点着灯坐在床边陪他，半点不肯合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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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心急火燎地等到了天亮，又去请了另一家的大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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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大夫约莫二十来岁，诊脉极仔细，又跟她要原来的药方。她见他一直沉吟不语，心里说不出的焦躁，也不敢催，只是垂着手站在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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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，他才问道：“病人是否跟人有过冲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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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一震，吞吞吐吐地说道：“那倒是没有，只是我们是走镖人家，帮人卸货的时候不小心，被马车撞了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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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点头道：“那倒是对上了。脏腑受了大力冲撞，瘀血阻络，着实要养起来。先以活血化瘀为主，慢慢进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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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问：“这里是客栈，煎药可方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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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戳到她的痛处，“不大方便。伙计……不愿意让我们用厨房的灶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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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微笑道：“煎药得有人看着火，轻了重了都不好。既然如此，我给你开点丸药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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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她是个年轻女子，侍奉父亲又极孝顺，心里便生了些怜惜。凤君客气地问诊金，他只是摇头：“看你一家人出门在外，实在不易，只给我药钱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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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硬是要给，“我知道当坐堂大夫是要给店里交份子钱的，我不能叫你为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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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一听便笑了，一直推拒，到最后也没收。凤君心下感激，一路将他送到楼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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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熬了几天，精神恍惚，下楼梯的时候冷不防踩了个空，幸亏大夫拉着她的胳膊捞了她一把，才没有整个人扑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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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窘迫地道谢，大夫却道：“我给你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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