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绝望哀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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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福挺直了腰板，感觉此刻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顶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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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做点什么，挽回在村民心中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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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着地上那些磕头的人，努力挤出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，声音洪亮，“乡亲们！别怕！我不是那没良心的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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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取出放在自家板车上的包袱，小心翼翼地打开，掏出一块饼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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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，但还是高高举起那块饼，大声说道：“看看！这才是做人的道理！见人有难，能帮一把是一把！做人要讲良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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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那块饼放在手心，用力掰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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坚硬的饼子发出“咔吧”的脆响，被他掰成了不均匀的两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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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瓣，都只有小孩拳头大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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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地上眼巴巴望着饼子的灾民，犹豫了一下，又从包袱里摸索出一块更小的饼子，同样掰开……再掰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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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块都小得可怜，一口就能吞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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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福端着饼块，像端着什么珍宝，脸上带着一种施舍者的高傲，走到那群灾民面前，挨个往他们伸出的枯瘦手掌里放一小块：“拿着！拿着！菩萨保佑你们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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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寿见大哥开了头，为了展示“兄弟同心”，也咬咬牙，从自己包袱里摸出一个硬饼子，同样掰碎，分给剩下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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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氏和王氏在一旁看得心疼得直抽抽，但又碍于面子不敢阻止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姜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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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拿到食物的人，先是一愣，随即爆发出狂喜的哭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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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大爷！谢谢活菩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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