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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果篮的包装袋在手中发出次啦次啦的声响,她拿了几个水果,说要去外边削皮,让他们先聊天。
周斯礼干站着也尴尬,找了个离床近的椅子坐下,看到他露在外边缠着绷带的脚,他张了张嘴,又感觉自己的安慰对杨若朝来说既苍白,又讽刺。
“好好休息,我刚刚听医生说了,假如恢复得快,下周就能拆线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大概是和他没什么好说的,杨若朝将头又转了回去,一声不吭。
周斯礼坐在床边,只能看到他打结的头发,和不算白的脖颈。那个压在心里,能即将解开他所有困惑的问题到了嘴边,却异常变得难以出口。
鲜花的露珠顺着叶片的脉络流淌下,滴入泥土。
“杨若朝,你前几周和许嘉之间有过什么过节吗?还有出事当天发生了什么......你都可以告诉我。”
闻言,病床上的人眼角明显一颤,他转过头来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等梁芸削好皮,用盘子装着切成块的水果走出来,病房的气氛依旧紧张,周斯礼背上书包起身向门口走来。
梁芸扯住他袖子,不明所以:“这就要走了吗?”
周斯礼僵硬地点了下头,状态看上去很不对劲。“嗯,我先走了。你不是要和他说话吗,你们聊吧。”
他说完就迅速地离开了,梁芸立马放下果盘,想跟上去,赶到电梯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层的电梯不久前就降下去了。和周斯礼一起散步回家的计划突然破灭,她气得原地跺了跺脚。
周斯礼离开,梁芸就更没有要留下来的原因,她回到病房里,杨若朝看着她然后露出犹豫的表情:“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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